“砰!”的一声响。 沈衔洲根本没有防备地摔下马车,浑身都在疼。 马车远去。 沈衔洲只能一步步从地上爬起来,等他走回相府,就被叫去了主厅。 沈母看到浑身狼狈的他,多了些虚情假意的关心。 “今日知寻将你推下马车的事,我已经罚过他了,你别生你弟弟的气。我让他抄写了一百遍佛经,他现在应该知错了。” 回到相府这些年来,沈知寻经常欺负沈衔洲,沈母都是这样不轻不重的揭过,沈衔洲已经习惯了。 “不知母亲叫我过来,还有什么事?” 沈母从袖中拿出了一瓶药,十分隐晦的开口。 “知寻……自小身体不好,娘找了许多大夫,都说他以后难有子嗣。” “这是夫妻间助兴的药,剩下四晚你悄悄用上,只要让长公主怀上我们沈家的血脉,你就不再只是个奴才了,而是长公主府的面首。”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只是沈衔洲亲娘的深谋远算,全是为了另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他有些悲哀地开口。 “母亲,你之前让我替沈知寻娶了宫令女官我娶了,让我给沈知寻做试婚奴才我做了,现在你又要我为了沈知寻给长公主下药,您不觉得您太过分了吗?” 五年前,宫令女官本来要嫁的是沈知寻。 可沈家的人都说沈衔洲从小在山上长大,体弱多病,让沈衔洲去替他娶了那女官。 现在他自己不行,还要他让长公主怀上沈家的孩子…… 真是可悲可笑。 “我都是为你打算,以后长公主生下来的孩子便是知寻的孩子,以后就是嫡子……”沈母解释。 本以为沈衔洲这次也会一如既往答应,可他打断了沈母。 “母亲,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注定此生无子。” 说完这句话,沈衔洲不顾沈母震惊的神色,转身离开。 刚回到属于他的偏院,枫林院。 沈衔洲却在槐花树下看到一个撑着油纸伞的熟悉背影。 “萧玥?” 整个大胤,只有宫令女官萧玥才配穿大红底的衣袍…… 这是除皇帝和长公主之外,另一个至高权利的象征。 飘飘细雨下,那背影慢条斯理地转过来,又如在宫殿般闲庭信步。 她清冷的眉眼间含了一点笑意,声音低沉。 “夫君,看到你的娘子我还活着,不高兴吗?” 说话间,萧玥已经逼近。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沈衔洲的脊背无端生出一阵刺骨的寒意。 以她的身份,杀一个沈家人跟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我……” 刚开口,萧玥白皙纤细的手指如蛇般游走在沈衔洲的脖颈处。 “亡妻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地睡了长公主,你让我在九泉之下如何安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