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弱水的出现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她以“假死休养”的理由骗过所有人后,几乎所有人都挤上来,将她包裹得水泄不通。 她依然是那个被所有人捧在手掌心的天之骄女,只要出现,便是焦点。 他们尽情地释放对她的善意与追捧: “自从弱水离开后,我们几乎和阮家断了联系......那个乡下来的女人哪比得上你半根脚指头?每次见她我都觉得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是啊,看到她只会让我觉得她抢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位置,真够倒胃口的。” “她那种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的乡下女,真不知道阮家二老怎么想的,把她从乡下接回来干什么?” 阮弱水叹着气,替阮漂月说话:“你们别这样,她好歹是我的妹妹。” “只是自小不养在父母身边,所以才少了些规矩,缺少了些教养。” 她伸手挽住元鹤回的胳膊,笑得一脸娇羞:“是吧?鹤回哥。” 一刹那,所有探究、好奇的目光都朝元鹤回投去——他们都好奇着,为什么阮弱水突然和这位没有七情六欲的佛子妹夫扯上了关系? 更好奇的是,今天是元鹤回的婚礼,可为何阮弱水穿着婚纱? 阮弱水的闺蜜率先调侃: “元大少爷今天要娶的,莫非是我们弱水?” 面对无数各异的视线,元鹤回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烦躁。 就好像他被拿捏架了起来,一举一动都无法再由自己掌控—— 元鹤回没有回答。 他抽回自己被阮弱水挽住的胳膊,往休息间走去,语气淡漠: “我还有其他事,你们慢慢叙旧。” 阮弱水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元鹤回关上门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阮漂月打电话。 可冰冷的女音却提醒对方已经关机。 元鹤回深吸一口气,心头的燥郁情绪几乎压不住——他有些意外,毕竟他一向情绪淡入沉水,很少会有极强烈的情绪波动。 元鹤回转着手腕上的那个新的佛珠—— 之前那串被阮漂月弄得满地尽是,他换了一串新的。 或许正因为是崭新的,没盘过,转动时极没有手感。 越转,心头烦躁越深,无论念几遍佛经,心绪都无法静下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骤然在心头升起—— 元鹤回起身,推门要出,与阮弱水正好撞在一起。 对方穿着一袭合身的婚纱,十分委屈: “鹤回哥,时间快要到了——” “你还娶我吗?” 她垂着头,后背瘦削的骨头高高凸起,看上去像一只受尽伤害的孤蝶。 元鹤回的步伐几乎是瞬间停住了,他闭上眼,叹息一声: “看到阮漂月了吗?” 阮弱水哑了声息:“她......” “网上现在到处都是我在你婚礼现场穿婚纱的消息,兴许她看到了,不想再来现场自取其辱吧。” 阮弱水抓住元鹤回结实的小臂: “鹤回哥,这是你答应的,我们的婚礼,你何必一定要等来妹妹呢?” “或许她根本就不想出现!”阮弱水苦笑一声,“或许她什么都知道了......” 元鹤回的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与此同时,主持人急色匆匆赶来:“新娘准备好了吗?我们的仪式就要开始了!” 元鹤回几乎是被推着走,拉进了婚礼现场! 无数聚光灯打在身上的那一刻,元鹤回双眼被刺得几乎睁不开。 他脸色阴沉如水,手指翻飞,不停地发送着讯息: 【阮漂月,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这不是你一直在盼着的婚礼吗?怎么,你打算逃婚?】 【你要是再不来,别怪我真的换个新娘!】 【你到底在干什么?还需要多长时间?告诉我一个具体时间,我会和主持人沟通......】 可无论他发多少讯息,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得不到丝毫回应。 站在主持人的身旁,他几乎没听他都说了什么。 直到主持人高声宣布:“接下来,让我们欢迎新娘——” 可尖锐的手机铃声,却在此刻骤然打破仪式步骤。 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元鹤回立刻接通了电话。 管家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慌张响起: “先生,好像出事了。” 管家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今、今天保镖在别墅门口发现了两个强奸犯,他、他们手里拿着夫人身上的戒指和项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