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冷漠地看他,正想说话,就见翟泽安突然将手表塞进嘴里,硬是将嘴角扯烂,扯出一道血迹。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滴落,翟泽安踉跄一步后跌坐在地,男士手表也掉在地上。 他仰头,眼尾微红: “妹夫,我只是觉得穆叔叔送的手表好看,你怎么突然把手表塞我嘴里,好疼啊......” 季铭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色人影闪现,他被重重推开。 地上有水,季铭脚滑摔倒,磕碰到一旁放着巨型庆祝蛋糕的桌子。 头顶的伤口再次裂开,渗出血来。 蛋糕滑落在季铭身上,黏黏腻腻的。 季铭疼得眼角发红,仰着头看着冲过来的穆婉。 她一个眼神都没看自己,担忧地拿起手帕给翟泽安擦干嘴角的血迹,水眸露出浓浓的心疼。 季铭终于明白,翟泽安这是在演什么戏。 他抹掉脸上黏腻的奶油,捡起地板上的男士手表,递给翟泽安。 就在穆婉以为他是想挑衅翟泽安,正欲发火时。 季铭抓起翟泽安的手腕,将男士手表戴在他手上。 “穆叔叔送我的,你很喜欢是吧?那送给你了。” 翟泽安仰头懵了,都忘了装可怜。 穆婉蹙眉,搞不懂缕皱季铭这是想要做什么。 “这是我爸给你的生日礼物,只有穆家的准女婿才能戴。” 季铭起身,冷声道: “被他碰过,脏了,不要了。” 说完,他转过身,不管身后两人是何表情,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身后,穆婉看着季铭冷漠的背影,小脸微寒。 深夜,穆婉终于回来。 她洗漱好,钻进被窝里,看着背对她的季铭,叹了口气: “你别生气,也别总针对泽安,他很尊重也很喜欢你这个妹夫的。” “泽安说了,他想主动和你搞好关系,这几天就在我们这里住下,你近期别再针对他了。” 季铭闭着眼,没有回她,只是语气平静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翟泽安不是‘无咎’,你还会对他那么好吗?” 穆婉握住季铭的手,声音温柔: “他是我哥哥啊,我对他好是因为他是翟泽安,和他是不是‘无咎’没有关系。” “嗯。” 季铭垂了垂眸,淡淡地应了一声。 反正还剩最后一天,他只需要在这里再待一天! 隔天一早,季铭刚醒来,就听到二楼传来甜甜的笑声。 他起床往外走,远远地就看见二楼大堂,穆婉在教翟泽安插花。 两人挨得很近,穆婉温柔地给翟泽安介绍不同的花要怎么修剪。 看着两人温馨的一幕,季铭有些恍惚。 穆婉残疾时,自己担心她无聊,有段时间哄着教她插花。 女人记性极好,自己只教一遍,她就学会了。 后来,穆婉让助理订花,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插上一束花放在他床边。 可自从翟泽安回国后,她似乎再没这么做过...... 季铭黑眸微垂,掩盖眼里的寂落。 他踱步下楼,准备去吃早餐。 可刚走没几步,就被一个重重的花瓶砸倒在地。 砰的一声。 他感觉自己头骨瞬间砸裂开了,一股鲜血自他头上流下,痛得他蜷缩在地。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翟泽安慢悠悠从二楼走下,笑容满面: “哎哟喂,妹夫,我就是想给你看看刚插好的花,不小心手滑砸到你头上了。” “怎么办?你一头的血看着怪吓人的,要不我给你喊救护车吧,可是我紧张得拿不起手机,你不会怪我吧?妹夫,你再忍忍哈......” 季铭还没听完就疼晕过去。 后来还是佣人看到,吓了一跳后,急忙把季铭送去医院。 相关Tags: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