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骨骼和血肉都在叫嚣着这不是真的。 但正当温南书想推门而入去质问他时,有人嬉笑着开口了。 “琛哥,你是国内最厉害的训犬大师,究竟什么品种最容易驯服?如果和温南书相比的话……” 顾凛琛慵懒地依靠在卡座里,噙着轻蔑的笑 随意扯开领口,早就褪去了刚才的绅士和儒雅,整个人透着一股野性和邪佞。 他想都没想就直接开了口。 “当然是温南书。” “她啊,说什么就做什么,比驯狗简单多了。” “就连那狗链子,我随口说是为她买的项链,她就乖乖带上了。” 当头一棒。 温南书脸上的所有血色瞬间褪去。 内心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脖颈间不久前被顾凛琛亲自带上的项链,突然就成了禁锢她的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想起来当初被绑架,差点被撕票时,是顾凛琛如同天神降临一般。 他硬生生扛着火光,将她护在怀里。 想起了顾凛琛被人下了药那次,他一边自残,一边不断喃喃诉说着对她的心思。 那个时候,温南书狂喜又忐忑,甘愿做了他的解药。 两人也开始了这长达三年的地下恋。 她从来不怕守着一段没有结果和未来的感情,却接受不了所有的一切全是欺骗。 是怎么踉踉跄跄离开的,温南书几乎没有什么意识。 直到爷爷打来电话,才将她从这种几乎窒息的痛苦里救了出来。 “囡囡,你真的不再考虑来爷爷这边吗?如果你不想过来,爷爷就打算回来,爷爷老了,只想在剩下的时间里多陪陪你。” 苍老的话语让温南书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所有梗咽:“爷爷,我同意移居国外,到你那边去,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来处理好这边的事情…… 2 冷静到脸上的泪痕完全看不出来后,温南书才回去酒店。 但刚打开门,一杯冷水就朝她泼了过来。 穿着一件熟悉男士衬衫的短发女人出现。 “都说了我们不需要客房服务,这次只是个警告,再来打扰的话我就报警了。” 是苏穗。 顾凛琛俱乐部的合伙人,也是和他玩得最好的女兄弟。 “温南书,怎么是你?” 此时,早已回酒店的顾凛琛也注意到了温南书,连忙将她拉了进来。 他动作轻缓地替她擦拭身上的水珠,温热的 大掌揉了揉她的发顶。 “苏穗脸盲,记不清不重要的人。” “温南书,你回来了怎么不敲门说一声?” 他嗓音依旧低沉缱绻,带着关心和暖意。 温南书的心却仿佛被猛然一扎。 刚才那些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间再次爆发,让她身影忍不住摇晃。 她看着这个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大脑里紧绷的神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终于,她哑着声音开了口。 “这里是我房间,我回来为什么要敲门?” “反而是苏穗,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房间,身上还穿着你的衬衫……” 还有刚才包厢里发生的一切一切…… “哐当——!” 苏穗手中玻璃杯砸碎在地上的声音,覆盖了温南书的所有痛苦质问。 顾凛琛立马急匆匆就放开了温南书,去查看苏穗脚上的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完,就直接将苏穗打横抱到了沙发上,熟练地拿出医疗箱来给她上药。 温南书看着顾凛琛握着另一个女人的脚小心翼翼的认真模样,无力感袭来。 所有想说的话突然就堵在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苏穗没有拒绝顾凛琛给她的伤口上药。 还一边大喇喇地就要当场将身上唯一的一件遮蔽衣物脱下,来顺势解释刚才温南书的问题。 “温南书,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吃飞醋。” “你那些衣服又短又露,穿上了像狗一样不 伦不类,我这才借了琛哥的衣服,你不喜欢我直接脱了就是。” “哎,琛哥,有时候还挺怀念那时候咱们穿同一条裤子的日子……” 顾凛琛第一时间就过去按住苏穗想脱衣服的手,有些无奈:“别闹了。” 说完,他又对温南书解释。 “温南书,你别在意她的话,我们那时候年纪小,没有性别意识,才有她这所谓的同穿一条裤子。” “而且刚才苏穗不是有意泼你一身水的,她一直就是这个性子,还以为是客房服务的人呢。” 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说辞。 温南书听了,脸色愈发苍白。 其实,这不是她第一次被苏穗骂像狗。 以前温南书只觉得自己和顾凛琛之间的小情趣被人知道了,有些尴尬和难过,却从来没多想。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在知道所有真相的顾凛琛朋友和苏穗眼里,她从来都是被正大光明不断讽刺的小丑。 而顾凛琛,每一次都避重就轻地默认了他们对她的这种踩践。 这一次也依旧如此。 他只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丝毫不提苏穗说她像狗这件事,也没再接着解释为什么苏穗会出现在这里。 以前的温南书会很在意,然后独自消化。 而现在,满身心都疲惫至极的她,决定将这个欺骗和玩弄她的男人从心底给摘除。 温南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转身,准备回卧室 去。 可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苏穗痛苦的尖叫。 温南书手腕立马一痛,整个人被强拽着往后拖去。 顾凛琛阴沉的脸色顿时出现在视野里,斥责声里也全是陌生的冰冷和寒意。 “温南书,我不是让你别喷香水吗,尤其是百合味的!” “你知不知道苏穗对百合过敏! 3 手腕处传来骨骼的喀嚓声,疼得温南书额头瞬间冒处细密的冷汗。 她想到了不久前失魂落魄时撞到了卖花人,身上的百合香味应该就是那时沾上的,便想开口解释。 可还没来得及说,身上那件唯一的遮体外套直接被顾凛琛强硬地给拽下来丢进了垃圾桶。 刺眼的白炽灯光下,她身上短薄的性感犬女郎抹胸裙一览无余。 湿透的发丝也凌乱地垂在肩上。 让她像极了落水的丧家之犬,被迫地展现所有狼狈不堪。 猛地,温南书脑海里又浮现顾凛琛和他朋友们,以及苏穗对她的各种嘲讽。 汹涌而来的羞愧将她淹没。 让她红了眼,猛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