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段心竹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 江炫彬坐在一旁,神色淡然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舒雅又欺负你了?” 段心竹浑身酸痛,忍着怒气,反问道:“你看不见吗?” “舒雅一直都是这个性子,”他叹了口气,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段心竹直勾勾地盯着他,“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江炫彬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我已经罚她不准出门,让她在房间里好好反省。” 段心竹觉得荒谬至信,怒极反笑。 “她那样羞辱我,把我打成重伤,你就只罚她不准出门?江炫彬,你是是太欺负人了?” 江炫彬的神色依旧波澜不惊,“她本来就是这个性子,我罚她不准出门,已经算是重罚了,不然你还让我怎么样?” 段心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朝着江炫彬大声嘶吼: “江炫彬,你简直就是个人渣!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会爱上你?爱你还不如去爱一条狗!” 江炫彬只是平静地看了看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又轻飘飘丢下一句:“别想着报警,没人敢管江家的事。” 房间里,漆黑一片,死寂沉沉。 段心竹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向她袭来。她躺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夜,泪水混着伤口渗出的血水,浸染了整套被褥。 接下来的日子,江炫彬一反常态,每天都来给段心竹送早餐。 这天,他甚至把江舒雅也带了过来,“去把早餐端给心竹,就算你跟她道歉了。” 他对着江舒雅说话时,语气永远宠溺有加。 江舒雅不情不愿地走到段心竹身旁,把早餐递过去,没好气地说:“呐,早餐,赶紧吃!” 段心竹冷冷地看她一眼,抬手就将早餐打翻在地。 “给我滚出去!” 江舒雅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立马委屈巴巴地扎进江炫彬怀里,“炫彬,你看她,好凶啊!” 江玄彬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没事,有我在,别怕。” 话音刚落,一串东西朝他们飞了过来。 江炫彬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钻石项链,那是他们结婚那年,他送给段心竹的。 也是他送给她的唯一一件礼物。 这条项链,段心竹平日里宝贝得很,舍不得戴,一直放在精致的锦盒里,隔三岔五就会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擦拭一番。 如今,她竟将它扔了?! 江炫彬眉头紧蹙,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了?” 段心竹晃了晃手中装项链的盒子,冷漠道,“对,不要了!” 就连你江炫彬,一并不要了! 说完,她转身上床,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捂了起来。 站在一旁看戏的江舒雅,假惺惺地拉了拉江炫彬的衣角,故作关切地说:“炫彬,要不你哄哄心竹吧,她好像真的生气了。” “不用。”江炫彬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她一会儿就把自己哄好,我哪有那么多功夫哄她。” 段心竹在被子里无声地笑了,他对自己永远都是这副态度,不管自己是哭是笑,抑或病了,伤了,他总是漠不关心。 她真的是受够了,够够的了! 几天之后,为了缓和段心竹与江舒雅之间的矛盾,江炫彬打算带她们出门散心。 段心竹本不想去,江炫彬却淡淡地说,“很久没去看你爸妈了,你不想他们吗?” 段心竹听后,沉默良久,最终还是跟着出了门。 她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是该跟父母告个别,虽说她和父母关系并不亲近。 一路上,她独自坐在后座,静静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思绪万千。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江炫彬的车失控般撞上了路边护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