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心竹僵立在门后,透过半掩的门缝,眼睁睁地看着沙发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他们呼吸粗重,动作激烈,仿佛要把多年来压抑的情感一次性宣泄出来。 “舒雅......” “炫彬......” 一声声低唤,带着无尽缱绻,那是段心竹从未从江炫彬口中听过,对自己展露的柔情。 时间仿若凝固,待激情褪去,两人相拥着躺在沙发上,像是世间最亲密的爱人。 段心竹眼眶泛红,默默合上房门,将自己关进了浴室,任由泪水无声地落下。 不知哭了多久,她强撑着站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水珠混着泪水,顺着下巴滴落。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告诫道:往后,绝不能再为江炫彬落泪,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 这一夜,段心竹辗转难眠,再睁眼时,已是次日下午。 她起身下楼,只见江炫彬和江舒雅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 江舒雅瞥见她,故意扯着嗓子娇声抱怨,“哎呀,炫彬,我的腰怎么这么疼啊?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撞到哪儿了。” 江炫彬神色一滞,压低声音安抚:“等下让佣人给你好好揉揉。” 随后,他转头看向段心竹,语气平淡地说道,“今晚别锁门,我去你房里。” 段心竹勾了勾嘴,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是夫妻,他这话听着,倒像是在施舍自己。 她刚要拒绝,江炫彩便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插嘴:“看,我弟多疼你啊,公司一堆事儿忙得焦头烂额,还惦记着哄你呢!” 段心竹抬眸,看向一直沉默的江炫彬,只觉得讽刺。 她强忍着情绪,苦笑着回应:“不用了,我的伤还没好,想早点休息。” 江炫彬一顿,却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接着又转头叮嘱江舒雅,“你也早点休息,昨晚睡得太晚了。” 段心竹看了看两人,没再说一句话,转身上了楼。 第二天一早,段心竹还没醒,就隐约感觉到床边站着人。 她瞬间惊醒,睁眼便看到拿着画笔、一脸诡异的江舒雅。 “你怎么进来的?又想干什么?” 段心竹惊恐地瞪大双眼,质问道。 江炫彩扯出一抹阴森假笑,语气怪诞:“不干什么,就觉着你脸上这两条疤太碍眼了,想给你化个妆。来,看看,这妆你可还满意?” 说着,便把镜子怼到段心竹面前。 段心竹定睛一看,瞬间被吓到失色。 只见脸上的那两条疤痕,被画上了密密麻麻的触角,活像两条狰怖可怕的蜈蚣,趴在脸上。 “啊!” 段心竹只觉一阵反胃,下意识伸手去擦,却发现双手被牢牢地绑在床上。 “江舒雅,你个疯子!!!”她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江舒雅一听,眼神骤冷,“你敢骂我?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舍得骂过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骂我?” 随即,她扯着嗓子大喊佣人:“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佣人们面露难色,踌躇不前。 江炫彩见状,愈发生气,朝她们怒吼:“还愣着干嘛?搞不清楚这家里谁说了算吗?” 佣人们被吓得一哆嗦,赶忙上前,架起段心竹往外拖。 段心竹哭了,可这一次,不是为被欺辱而哭,而是为自己这悲哀至极的处境而哭。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江炫彬偏爱江舒雅,而她段心竹,什么都不是!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江舒雅的嘶吼声再次响起。 “把她给我拖到后院去,绑在柱子上!” 管家实在看不下去,颤抖着声音劝道:“小姐,这天寒地冻的,外面至少零下20度,夫人身上还有伤,这么绑出去,会出人命的......” 江炫彩目光如刀,狠狠扫向管家:“既然你不忍心,那你替她?” 管家瞬间闭了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段心竹被佣人们拖到后院,身上衣服被扒了个精光,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袭来。 她被绑在了木桩上,拼命挣扎,声音嘶哑。 “江舒雅,你这样对我,就不怕你弟弟回来找你算账吗?我毕竟是他的妻子!” 江舒雅放声大笑,“段心竹,你还没看清楚吗?在江炫彬心里,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她抄起手中的木棍,朝着段心竹狠狠抽去。 一下,两下,三下...... 钻心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段心竹强忍着疼,拼命嘶吼。 可周围数十号人,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段心竹满心绝望,死死瞪着江舒雅,眼底只剩恨意。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挨了多少下,突然有人大喊:“夫人吐血了!” 江舒雅动作一滞,甩掉木棍,勾着嘴角踱步到段心竹面前。 “今天算你命大,就先饶了你。下次再敢招惹我,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