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司冥就像是一缕不可能抓住的风,她不打算抓了。 她想离开,去一个镜司冥找不到的地方。 这样,才能表明她想断的决心…… 雪鸢趁着空闲的时间开始寻找新住处,天气不算好,她寻了多处,总算是看到了一个环境颇静的雅居。 只是还没等她搬走便收到了雪梦莺送来的信诀, 她想见自己,雪鸢眼帘一垂,尽管知道会有这一天,却还是不知道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茶楼。 “这三年,谢谢你替我照顾镜司冥了。”一见面,雪梦莺便直截了当地说道。 温和有礼,却有几分虚假。 雪鸢拿着茶杯的手一颤,清凉的茶水晃动杯壁,差点溢出。 “你我各行其是,没有替谁的说法。” 她和镜司冥的事情,从来没有其他人知道。 除了雪梦莺。 当初若不是她,雪鸢也不至于阴差阳错地跟镜司冥睡在一起。 “我跟他就要成亲了,以后我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雪梦莺虽还笑着,不过语气明显冷淡了不少。 学鸢儿手指一动,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放心,我没这个想法。” 看她态度坚定,雪梦莺暗自松了口气。 转身离开时,她突然回头:“对了,明天记得回家一趟,母亲要见你。” 学鸢儿眉头微蹙,忽然想起明天是自己的生辰。 眉头顿时皱得更紧—— 别人的生辰举家欢喜,她的生辰,是披麻戴孝。雪鸢出生那天,他的父亲因公殉职,尸骨无存。 二十四年来,她的生辰也是她父亲的忌日。 年年如此。 正因如此,每年这天她母亲都格外暴躁,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而年长自己自己两岁的雪梦莺却是母亲的心头肉,还对外宣称她是唯一的女儿。 雪鸢,除了姓雪,跟雪家没有任何瓜葛。 所以整个幽冥地府,没人知道雪鸢和雪梦莺是亲姐妹。 雪鸢搬去了新住处,随后又将垂腰的长发剪短了些。 头发只到了肩膀,清爽利落,她看了眼铜镜,内心五味杂陈。 第二天,她换上一身黑衣去了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