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漾浑身发着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冷的。 而傅怀景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烦躁的挠了挠头:“这么多年我就是太纵着你了。” 说完,他就把手上的烟盒和外套狠狠的甩在了地上,摔门离开。 震天似的关门声,让孟时漾肩膀一颤。 她在这三年里的视而不见,真不知道是谁纵容谁。 灶上的水已经扑腾出来,溢出难闻的味,孟时漾关火倒水。 手机上有新的验证消息,是余不言。 孟时漾捡起羽绒服,通过后顺手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你的外套我送干洗店,到时候叫跑腿给你送过去。】 对面回得很快:【我可以自己过来拿。】 孟时漾手指顿了顿,回了三个字:【不方便。】 傅怀景脾气不好,只是萍水相逢的偶遇,她不想再见面给无关的人带来麻烦。 屏幕上‘正在输入中’一闪一闪显示了半天,才发来一个【好。】 收拾完厨房,孟时漾累的微微喘气,她顺手撩了下头发,却发现手里瞬间多了一把黑发。 她盯着那一把头发,怔怔看了很久。 因为傅怀景说最喜欢她黑长直的模样,她已经十年没换过发型。 可现在,头发越来越少,贴头皮的样子难看得像个女鬼。 她提着垃圾出门扔掉后,又去了小区门口的理发店。 她现在要做的第三件事—— 就是剪掉傅怀景最喜欢的这一头长发。 一个小时后,理发师拍掉她肩上的碎发。 “美女,剪好了,看看怎么样?我觉得你挺适合短发的……” 孟时漾看着镜子里那一头利落短发的自己和满地碎发,骤然红了眼。 半晌,她笑了笑:“谢谢你啊,挺好看的。” 等她回家没多久,门口咔哒传来一声响。 傅怀景如无其事提了个袋子进来:“老婆,别天天吃饺子,你这么瘦,给你买了你喜欢的杨记烤鸭……” 他每次吵架都这样,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吵完没多久就会主动认错。 孟时漾早已习惯,他永远认错,却也永远死性不改。 但这次说到一半,他突然声音扬起:“怎么把头发剪了?” 孟时漾看着电视,头也没回:“没什么,突然想换个发型。” 傅怀景盯着她看了片刻,胸膛极速起伏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怒气。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从喉咙里迸出几个字。 孟时漾面无表情回望他:“傅怀景,我是个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 傅怀景依旧固执,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为什么没得到我的同意?” 孟时漾懒得跟他争执,起身走进浴室打算洗漱睡觉。 男人跟上来,一个猛推把孟时漾压到墙上:“你到底是想换发型,还是想换人?” 化疗的创口被碰到,孟时漾痛呼一声,他全然不顾。 他想羞辱孟时漾,连衣服也未脱,嘴就开始胡乱的在孟时漾身上攀咬。 “傅怀景你疯了,你放开我……”孟时漾神色涌上慌乱,不停挣扎着。 可她本身就没多大的力气,那些小抓小挠对于男人来说如同猫抓。 傅怀景一把掀开长裙,将她按在镜子前强势的从后进入,动作没半分温柔。 孟时漾被迫仰头看着镜子里自己哭得通红的脸。 耳边传来傅怀景的问话:“孟时漾,那个男人有这样让你爽吗?” 孟时漾的心彻底冷了下去。 她于泪眼中扯出一个讥讽至极的笑,破碎质问。 “傅怀景,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脏吗?没人做爱活不下去?” 傅怀景的动作停了,脸在镜子里肉眼可见的白了下去,一瞬就离开了她的身体。 孟时漾借着浴室昏暗的光,用深色的袖子遮住了口里的鲜血。 “老婆……老婆我不是故意的。” 或许是刚刚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傅怀景扯下浴巾,试图遮挡孟时漾身上被勒出的青紫。 孟时漾冷眼看着他。 他陡然半跪,将手紧紧环住女人的腰,声音带着浓重鼻音。 “时漾……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