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羽也道:“宝珠别激动,他不是打我的主意,他是在试探父皇的底线,此人高大健壮,是北狄第一勇士,你打不过他。” 柳三娘松口气,没错!阿鲁特王子那腰力,那肩膀......多带劲儿啊。 如果在榻上,他肯定比那些小白脸强得多,而且人家还是王子,多有魅力的男人!简直是极品小倌。 霍羽又道:“其实挑个宫女,封为公主嫁过去最好,我们扶持阿鲁特做汗王,让公主做可敦,他们的儿子做下任汗王。但哪个汉女肯嫁?罢了,打仗就打仗吧,马革裹尸,是男儿的荣光,不能总牺牲女子。” 柳三娘心怦怦跳,可敦?那就是王后啊! 晚间,皇帝来看霍羽。 霍羽迎出来,“天色这么晚了,父皇前来何事?” 皇帝叹道:“羽儿,顾玄度,他...约莫真有病。” 霍羽大惊,“不会吧?他有花柳病?” 天呐,他们曾经有过夫妻之事,那,那..... 立即揪着皇帝衣袖,“父皇救我!我不要得花柳病!快传太医!” 皇帝拍拍她,“他没花柳病,这方面倒干净。但太医令说,他体内的余毒会影响神智,阿鲁特说他有疯病,倒也没说错。” 霍羽怔住,顾玄度的疯症,居然是毒引起的?可他体内怎会有毒? 这人不是一向很小心吗?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还养了那么多府医。 回到将军府,顾玄度思考今日发生的事情。 阿鲁特为何拿他发疯说事?此人信誓旦旦的要请医官来证实,所以他不是信口开河,而是知道些什么,是谁告诉他的? 剑眉一凝,叫来淮宁,“姑苏那边可有异动?” “正要告诉将军呢,二公子此前见不得光,只在暗室里活动,如今能在厅中走动。据那大夫说,下个月,二公子就能站在太阳底下了。” 顾玄度一惊,那个游医居然如此厉害?多年的顽疾都能医治? 淮宁压低声音:“还有,陛下派了人去姑苏,像是要查什么。而且陛下前几日让太医令给你诊脉.....这其中会不会有联系?” 顾玄度的心慢慢沉下。 他确实会偶尔发疯,但那不是病,而是母亲为了让他沉睡,在饭菜里给他下的药。 这种药服多了,会残留毒素,虽然不致命,但会让人情绪失控,府医说这种毒素要慢慢排出,想必太医令那日也诊出来了,回报给陛下知晓。 他定定神,“最近可有人出入宫禁?我指的是女眷。” “有,是定远候夫人,她见了淑妃。” 顾玄度闭上眼,胡乱躺在小榻上,定远候夫人这个蠢货,她大概是见霍羽不撒手,才找上淑妃告密。 陛下派太医令给他诊脉,又派人去姑苏,应该是淑妃向他告了密,目前他们知道多少? 霍羽一夜未眠,征得皇帝同意后,次日她召来太医令。 “你详细说说,顾将军体内为何会有素?他平时应该很注意的。” “回公主,据微臣据知,他曾长期服用一种丹药,是药三分毒,久而久之,会损害人的神智。” “那...那他知道这事吗?” “他应该知道,而且在清毒,不然早就神智错乱了,但此毒也不容易清除,需要时间。” 霍羽心突然有些痛。 “你可有办法帮他?医好他的身体?” 太医令有些为难,“公主,如果要制解药,微臣得常去给顾将军诊脉,但这需得陛下准许。” 太医令只能给皇帝一人看病,对皇帝的身体负全责,如果他私自出诊,是为重罪。 霍羽道:“这个你放心,我会说服父皇。” 她派去宫外打听消息的人也回来了。 “公主,最近白氏被袁侍郎禁足在府里。还有定远侯府,贺夫人将杨柳儿母子安置在偏院,没有为难他们。但贺公子还在外流连不归,贺夫人没少生气。” 霍羽沉思,贺夫人前几日进宫找过淑妃,大概是想让淑妃管管她吧,可淑妃哪有资格管她? 见她呆呆的,芒种道:“公主,咱们明日要不要去天衣阁看看?” 霍羽精神一震:“行啊,我画了些图纸样,刚好送过去。” 天衣阁如今姓霍,她心情大为不同。 掌柜与伙计都是原来的人手,已被霍羽耳提面命过。 核心意思就是,老实做事,本分做人,该给他们的不会少,不会是他们的,也别瞎说。 其实就凭霍羽的身份,他们也不敢乱来。 次日,她带人去天衣阁,将画好的图册交给掌柜,“照我画的去裁制,每样先做一套,若喜欢的人多,再多裁几套。” 掌柜展开:“哟,主人,不是我拍马屁啊,这些衣服可漂亮。” 深衣,襦裙,披帛......配色漂亮不说,每件都还有特别的设计,独一无二。 霍羽笑笑,她困于深宫里,除了看书外,就是爱臭美,什么漂亮的衣服,漂亮发式,她没少琢磨,如今派上用场了。 天衣阁已经来了不少客人,霍羽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薛家大小姐。 她礼貌的打了招呼,薛青青颇有些意外,下意识的捂紧自己的荷包。 “薛小姐近来可好?你家人可好?” 薛青青咬咬唇,“......好,他们挺好的。不过我表哥与我姨母吵架了,吵得很厉害。” 霍羽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表哥与自己有何关系? 哦对,她表哥难道指的是顾玄度? 薛青青又道:“公主,你给我一点反应啊,不问问我为什么?” “哦哦,为什么?难道是你姨母想给你表哥纳小,你表哥宁死不从,为我守身如玉?” 薛青青讶然,该说公主猜对了,还是猜错了? 霍羽将她请到后院厅中,端上冰饮,“薛妹妹,咱们慢慢说。” 薛青青告诉她,之前姨母曾给表哥挑过不少美貌女子,但表哥要么将人处死,要么让淮安拿银子打发她们走,姨母觉得表哥不听话,没少生气。 今早表哥回家后,同姨母大吵,姨母让表哥滚出去,说他冷酷无情,不孝母亲。 霍羽上次去过顾家,知晓他们不大和睦,但竟有这么严重? “你可知他们为何吵架?” 薛青青警惕道:“这事能告诉你吗?” “当然,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去安慰表哥呢?” 薛青青认真想了一会儿,表哥生气的样子十分可怕,她真怕他气死过去。 “.....因为我二表哥,他是大表哥的孪生弟弟。” |